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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阪佛光山寺的小庭園有一尊白玉觀世音菩薩像,圍著觀音像有五、六株山茶樹,四季常綠;枝葉森秀,樹高不盈三丈但比人高,亦高於菩薩。
純淨潔白的山茶花今年難得的盛開,師父說往年都是稀稀落落的開,一株開完後另一株才開,今年是同時開,整棵樹都是純白如雪的花。
繞著菩薩像走三匝,看著白色山茶花,回想起九年前突然萌生習畫的念頭,想學宋人的工筆花鳥畫。學畫之初,每隔一週上一次課,每週都是對著山茶花寫生,我總是提前到畫室等老師上課。
記得第一週老師將其剪報之花鳥畫,逐一翻閱粗略介紹後,即命舊生將園子裡的兩盆茶花苗放至於書案上,對著我說:「看著茶花寫生」。然後,兀自離開。一連四週皆然,我想是我駑鈍老師不願親自教授,我只有向學長請教,就這樣上了四堂課,之後不找老師學了,乾脆自己畫,以兩宋山茶為主,另臨摹溥心畬與張大千之畫法,將學習過程做成一本線裝畫冊,命名為「雕疏」。
兩宋將工筆花鳥畫推至極盛,這雖與宋徽宗成立宣和畫院有關,但不是絕對的。彼時的時代氛圍崇尚意境,是宋人對美感的追求,畫面所呈現的意境,畫家的創作不是空泛和抽象,而是真實的面對自然描摹,大自然的一切均在宋人筆下出神入化。
我拿著相機面對山茶花,是面對實境写真。如同工筆畫家面對大自然的描摹,以畫面取得生趣,我喜愛白山茶花,有文人高潔的特質。
唐朝貫休禪師有
詠〈山茶花〉一首:
風裁日染開仙囿,百花色死猩紅謬。
今朝一朵墜階前,應有看人怨孫秀。
這張落花情景與貫休禪師「今朝一朵墜階前,應有看人怨孫秀。」能呼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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